［带卡］和小学同学同居的日子
4.
卡卡西是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
他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又闭上了眼睛，鼻子轻轻抽了抽——是带土回来了，还有玉米排骨汤。
暖烘烘的食物和被窝，不能更让人放松了。卡卡西满意地继续赖了会儿床，直到听到碗碟摆放在餐桌上的声音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饭菜已经布置好了，带土还在流理台忙活着清理工作，听到卡卡西的脚步声，头也没抬说道：“你也是猫吗，逮着窝就睡。”
三天前他们各自接到任务，匆忙把刚晒好的被子往床上一抱就出发了。等带土完成自己的任务晚一些到家时就看到卡卡西卷在没有被套的被芯里睡得昏天地暗，看来他这趟任务并不容易。
——可是再怎么累，总得把被套套上吧！带土也没忘，他这位样样行人人夸的室友，说出去没人信，不会装被套。
带土叉着腰，围裙还在脖子上挂着，逮着机会就要教育他：“卡卡西同志，二十好几的人了，就算是大男人也不能过得这么糙吧。你天才的头脑是不是也该分点给这些朴素的生活技能了？”这架子一端起来，好像还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了。
“这不是有你吗。”卡卡西已经自觉主动地拉开椅子就坐了，虎口夹着筷子，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带土眼睛一瞪：“那我要是不在了怎么办啊？”
卡卡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作声低头就开始扒饭。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带土敏感地领会到了什么，马上心软了：“就像这回我出任务不就不在了吗……哎哟……不是那个意思，好好好，我套就是了，我套……”
带土早已摸清了卡卡西的脾性，这人出了任务回来，精神松懈下来后总会变得比平常……任性那么一点点。
不过没有关系，带土想，虽然卡卡西二十多岁了，总是比自己小一岁的，他得让着他点。
5.
带土又长壮了，他有些烦恼地站在镜子前：他的黑色紧身打底衫变得更紧了。
过了疯狂抽条长个的年纪，吃下去的食物不再转化成身高，而是渐渐生成包裹着他骨骼的肌肉。紧身衣则诚实、严谨地还原呈现出肌肉原本的线条，饱满起来的肩膀和背肌更是让紧身衣往上缩，露出一线小腹和后腰，他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真色情。”
带土的脸在瞬间就涨得通红，他捂住耳朵转过身，不可置信地大声叫起来：“卡卡西！你，你说什么呢你！”
“说你的紧身衣。”卡卡西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一手举着打开的小说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带土那边瞧：“怎么回事啊，那肌肉。”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了啊！”带土捂着耳朵的手换成捂着他的脸了。“明明是一样的伙食，一样的锻炼，为什么只有我这样了呢？”
“是啊……为什么呢？”
“要说其实也不是不喜欢长肌肉，感觉力气也跟着变大了体能也更好了，凯那家伙还说很羡慕呢……等一下，卡卡西啊，你不会……是在嫉妒吧？”
带土灵光一现，扑到卡卡西躺着的沙发旁，捏捏卡卡西的胳膊又捏捏自己的，用一种“就是这样我懂的”眼神对卡卡西抖了抖眉毛，咧开嘴笑了。
“你突然在胡说什么啊。”卡卡西的眼睛微妙地睁大了一点：“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刚刚还一副羞愤得要死的人是谁啊？”
而带土已经沉浸在又发现一项自己比卡卡西更优的喜悦中，早已忘记刚才的窘迫了——在这样孩子气的较劲中胜出总是能让他开心，于是卡卡西用书盖着脸也笑了起来。
6.
卡卡西和带土蹲在一棵树上。
“鸣人和佐助那两个小子，还有那个，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带土一边点着手指一边给卡卡西指着教室里正举行毕业仪式的孩子们：“他们三个以后就是我的学生啦！”
“哦——不错呢，以后有你受的了。”
“你不懂，这叫甜蜜的负担。”带土吃吃地笑起来，卡卡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带土毫不在意地挠挠脸，站起身靠在树干上感慨起来：“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我们那时候也就他们这么点大。”
听带土提到过去，卡卡西在午后惬意的暖风里还是闻到了血液和泥土的味道。
“我说过的那些话，到现在也还是这样想的，我也会把这些教给他们。我会成为和水门老师一样的好老师，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的话怎么能当火影呢？”
“你这个说教的本事是不错，”卡卡西也站起来，他的表情变得很认真：“带学生可不容易，可能还会碰上危险。我不适合教学生……但我会帮你的。”
卡卡西当然会帮他了，带土从没怀疑过，没有比卡卡西站在他身边更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带土想，他也会保护好的，保护好他的学生，保护好卡卡西，保护好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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