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好吃

走,一起吃火锅去ᕕ( ᐛ )ᕗ

【带卡】蜂蜜与气泡水(中)



星期六的天气很好,卡卡西对房间进行了个大扫除。搞定一切还把晒在阳台上的被子拍拍翻了个面后,他发现好像没什么事做了,干脆揉揉爱犬的肚皮带它出去散步。


牵引绳拉得很松,卡卡西随着帕克这里闻闻那里拱拱的路线,不知不觉走到了街道上,然后一眼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带土。


应该是来联谊的一群人,全是年轻的学生,在阳光下结伴走着,非常的显眼。

遇上了的话一定会被强行拉去加入的。卡卡西缩短了拉着帕克的绳子,准备带帕克在下个路口转弯离开。


还没走两步,卡卡西注意到了马路对面那群人中的一个女孩。可能因为正逢春季对什么过敏,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同伴们善意的嬉笑打趣声连路对面的卡卡西都能听见。而女孩大概比较害羞拘谨,看起来窘迫得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卡卡西注视着女孩的视野里出现了带土的身影。他递给她一张手帕。


信号灯变了颜色,他们之间的车流涌动起来,卡卡西依旧能看到带土的动作,他正在比划着什么,卡卡西猜他在说小时候被家里的亲戚合伙起来调戏到哭的故事。


看起来效果不错,所有人很快都笑了起来。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卡卡西想,因为知道了她会来参加联谊所以才答应了?为什么要悄悄地说瞒着自己呢?


卡卡西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停下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走进店里。男生们去前台点餐了,卡卡西的视线则继续跟着那个女孩。她在窗边坐下,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着她,才把带土的手帕仔细地叠好,又放进了随身的小包里。


做这些动作时她的神情很温柔,在这三月恬静的阳光下,透露着一种卡卡西再熟悉不过的微妙情绪。


他马上就明白了,他和她是一样的——他们有着一个相同的秘密。


他觉得他该走了。
 



卡卡西曾经听人说过:喜欢这种东西,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而他从很久之前就连怎样掩饰自己眼里的情绪都已经熟练掌握。


在他发觉他对带土抱有的是想将他独占并且共度一生的感情那天,他想了很多,彻夜未眠,他该怎么做,带土会怎么想。


直到太阳升起,卡卡西从窗户看到带土背着书包来到他的家门前,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逗弄着帕克笑着和它闹成一团的样子。


那真的是一幅很好的画面。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大脑终于僵硬地做出了决定:他不能冒险失去带土。即使他将始终只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走完这一生。




第二天一早,带土就来到卡卡西家门口报道了。他同卡卡西的父母打过招呼,就熟门熟路地跑进卡卡西的房间,一屁股在他的专属坐垫上坐下。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接着电源,假装随意地问起:“昨天怎么样?”


“啊?噢,我们去吃了自助下午茶。”


这个我看到了,卡卡西想。他清清嗓子接着问道:“还顺利吗,联谊。”


“顺利啊,很顺利。”


在带土朗声的回答中,卡卡西的心像一点一点被沉进冰凉的湖水里。


“是吗,那很好。”卡卡西听见自己这样说。


但他很不好。卡卡西好端端地坐在坐垫上打着游戏,谁会知道这时候只要轻轻推他一下,他或许就会马上分崩离析,碎成一地的碎片呢?


带土一直很受女孩子们欢迎,那天的比赛后更甚。除去凑热闹玩闹的,比如白色情人节那天的绝大多数,卡卡西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到真心实意喜欢着带土的人了。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做不到无动于衷——无论是认真地将带土放在心上,或仅仅是青春期的躁动下的随波逐流,他都羡慕着她们:那些篮球场边肆无忌惮地大喊着喜欢的话语;在楼梯的转角处双手递上的信封;同伴鼓励下紧张羞赧却鼓起勇气迈出的那一步……她们都在一点一点,可能微小,可能不易,但确实比昨天更加地靠近带土,而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自己却只是原地踏步。


卡卡西明白他并不是因为今天那个女孩而感到挫败,他只是终于意识到,他决心自己不离开,带土却可能和别人走到一起,不一定是今天这个女孩,未来还长,总有那么一天,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难熬过,甚至产生了坚持不下去的想法。他想他可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夜晚,卡卡西再次坐在书桌前,桌上依旧摊着那本日记。他翻到最后一则写有带土的那天——不用往前翻上太久,因为他之后几乎没怎么写日记了:想要记录生活却必须绕开带土,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卡卡西看到他在那天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我告诉带土午休时不要偷偷跑去打球,他不听。结果他果然在最后一节课睡着了,直到放学了教室里的人走光了都没醒来。」


事实上直到今天,卡卡西依旧能分毫毕现地回忆起那个傍晚的样子。


睡着的带土非常安静,连呼吸声都非常轻微,眉头舒展着,婴孩般乖顺的样子和往日里那个持续不断向四周散发着能量的男孩很不一样。


卡卡西背着双肩书包站在带土桌边,他的影子挡住了照在带土脸上的那些暧昧的橘粉色光线。他想他是被来自黄昏时分的神秘力量蛊惑了——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了手。


「带土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他最近个子也长得很快,但我也不差。」


教室里没别人了,但卡卡西觉得很吵,他想叫他的心脏安静些,它疯狂地砰咚作响宛如一个狂躁症患者遇上了架子鼓,卡卡西疑心带土会被这动静吵醒。


「他睡得可真够熟的,如果我不弄醒他,他也许可以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除了那些飞舞着的尘埃,教室里没别人了,卡卡西又一次想道,只有他们俩,他和带土。他轻轻地拂了拂带土的额发,慢慢地俯下身去,然后——


「我叫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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