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好吃

走,一起吃火锅去ᕕ( ᐛ )ᕗ

【带卡】蜂蜜与气泡水(上)

(一个夸张狗血的校园paro
打篮球的堍和在棒球队…当经理的卡)
  
  
   

已经三月中旬了,天气依然时好时坏让人琢磨不透。


出门前还觉得穿得太多闷得慌,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就觉得小风阵阵透心凉,于是卡卡西接受了带土跑步到学校的提议。


……而他也早该知道,这种本该和谐的慢跑运动在他和带土之间总会变成决斗般的比赛。气喘吁吁地打开柜子换室内鞋时,卡卡西挫败地想。


一大早就出了这么多汗,让他觉得有些难受,还说不上来地,隐隐带给他一种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好了的预感。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红人嘛。”隔壁班的阿斯玛也刚到学校,打开柜门又转头仔细打量着他们,戏谑地说,“怎么这么狼狈,追求者太多了一路被追着跑到学校的吗?”


卡卡西只丢给阿斯玛一个冷漠的眼神就站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制服和领带,看着带土和阿斯玛掐作一团。


今天是三月十五日,而昨天,三月十四日,在卡卡西的印象里一直只是个普通的日子——虽然你要是去问别人,大部分人都会告诉你那天是白色情人节。而卡卡西今年的白色情人节过得很是特别。


昨天,从一大早开始,每一个课间,带土和卡卡西班级的门口都挤满了来送巧克力和礼物的女生。


甚至当卡卡西关上厕所隔间,松了一口气,发现原来上洗手间是件这样安静怡人的事时,他看见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被从门板下缓缓地推进来最终轻轻地碰到他的脚尖——卡卡西头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疯狂。


“说实话我不明白……往年也没见这样的。”想到昨天的盛况,就连带土都心有戚戚地停下了打闹的动作,“而且昨天不应该是男的给女的回礼吗?”


阿斯玛摇摇手指:“上星期的篮球赛,记得吗,你们俩在全校同学面前可是狠狠出了一回风头。”他替他们分析道,“情人节已经过去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差不多的日子,你们总得给大家一点倾吐爱意的机会。”


“现在全校都认识你们了:在学姐眼里你们是青春活力的学弟,在学妹眼里是帅气可靠的前辈,至于同年级同学……”


阿斯玛故作思考后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她们本来就喜欢你们。”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阿斯玛的班门口,卡卡西面无表情地把他往里一推顺便拉上了门:“多谢你了,真是很有价值的分析。”


少了阿斯玛,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

“笨——蛋——”卡卡西转过身,拉下口罩,对带土做了个口型。

 

上周的篮球赛,以班级为单位参赛,高二就成为校队主力的带土作为队长率领着他们班一路杀进了最终决赛,这场决赛也作为体育祭的压轴,组织了同学们在体育馆观战。带土他们原本斗志高昂,没想到队员之一却在开场不久就不幸受伤下场。


毕竟只能在班级内选择队员,替补的同学大概是被抓壮丁抓来的,面对强力的高三队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比赛逐渐开始一边倒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带土他们班将就这样被打爆时,带土请求了暂停。


他走到场边抬起头,眼神在观众席上逡巡,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当他找到后,他眼睛亮起来,伸着脖子挥舞了半天手臂,对方却始终不给回应。
  

于是带土开始大喊:


“卡卡西——你下来——卡卡西——”


在带土的呼喊声中,喧闹的场馆渐渐安静下来,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的视线汇集到卡卡西这里。


……这个笨蛋!!


卡卡西几乎想遁地而走。即使是他,这下也没足够的定力在众人的注视中继续安稳地坐着了。


不得已,卡卡西走下场去换上了带土的备用球衣和球鞋,补上了受伤同学的位置。


形势开始改变了。


比赛变得非常激烈,场馆中的声浪一波接一波,大家都注意到了球场上那两个穿着一样背号球衣的男孩之间默契的配合:


当对手以为卡卡西要传球给带土,他却后撤一步起跳投篮;而当大家以为他这回要投篮了赶忙加强防守,他却突然把球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传去——人们往往这时才发现带土竟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而原本就喜欢看带土打球的小粉丝们更是兴奋得尖叫连连:卡卡西的助攻总是给得完美,带土屡屡上篮得分,根本停不下来。


经此一役,他们实打实地出名了。


校篮球队的队长找上了他们。他先钻了一顿带土的脑壳,怪带土怎么不早说他还有个这么厉害的朋友,接着认真向卡卡西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加入校篮球队。


卡卡西婉言拒绝了,他刚进高中就加入了棒球部担任经理。这让这位队长感到惊讶,他生气地跑到棒球部的训练场地抗议,指责他们暴殓天物。而棒球部的人表示他们巨冤,他们也很想要卡卡西做他们的正选捕手。


至于引起这一切的带土……他在吵闹的人群边着蹦哒添乱:我们卡卡西可棒可棒了,全能!


等这起闹剧终于落下帷幕,篮球赛也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卡卡西以为日子应该已经回到正轨……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思绪间,他们的教室也到了。卡卡西和带土刚放下书包,就有人向他们走来,是来找带土的。


“带土前辈!带土大哥!行行好!”这位同学一张口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带土的手臂上,似乎是篮球队的后辈,“就一个下午,来一下不会掉块肉的!”


带土嫌弃地把他从手臂上拂下去:“哎哎起开——不去不去,星期六我要去卡卡西家打游戏。”


这位学弟却不放弃,他拉过带土的脑袋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上几句,带土的态度就明显缓和了,他眨着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卡卡西:“那个……要不我星期天去你那成吗?”


“啊!失礼了,可以的话,卡卡西前辈也请一起来吧,我们非常欢迎!”看到卡卡西投来疑惑的眼神,学弟赶忙解释道:“是篮球队和舞棒部女生们的联谊会,这周六,要是卡卡西前辈能来的话肯定会有更多人愿意来参加的。”


“啊……谢谢,不过我还是算了。”卡卡西礼貌地笑笑又转头对带土说:“没关系的,游戏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能打。”


  


联谊啊……

已经上课好一会儿了,卡卡西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这类活动带土通常都是不乐意去的,刚才本来也是。


怎么突然答应了呢?在听了那个学弟的几句话后,态度就变了不少。卡卡西支着下巴,余光放在带土身上,把原子笔按出来又缩回去。


被原子笔发出的咔嗒声吸引,仅隔一个过道的带土自然地看向卡卡西这边,卡卡西也干脆直接地对上带土的视线盯着他看了两秒。当带土以为卡卡西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移开目光低下头开始做起了笔记。


带土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转眼到了周五,放学回家临分别的时候,带土提醒卡卡西他别记错了,他们这周的游戏机之日改到了星期天。夕阳在带土的身后为他毛茸茸的黑发镀上了一层红色的边,他看起来像是要融化在这浓重的光线里了。


卡卡西点点头:“我没忘。”


带土咧开嘴——卡卡西觉得他笑得可真傻。他同时听到他说:“那后天见啦!”

   


那天晚上临睡前,卡卡西在书桌前坐下,面前是翻开的日记本,而他只是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点点灯火,迟迟没有动笔。


人们写日记通常是用来记录下当天珍贵的回忆或隐秘的心情,渐渐地,日记本就装着越来越多的秘密。


卡卡西的日记本里就没有秘密。


当把脑子里的一句话用手握着笔写下,这原本只在意识里闪烁的思绪就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切实的载体,这很危险。文字从被写下的那一刻起,无论写在哪里,只要写下,它就存在着潜在的阅读者,那怎么还能叫秘密呢?


旗木卡卡西从小与住在隔壁的宇智波带土形影不离,一同长大的他们分享着数不清的喜怒哀乐。然而从很久以前开始,带土却不再出现在卡卡西的日记里。


因为宇智波带土,就是卡卡西的秘密。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做法真是太拙劣,完全是欲盖弥彰漏洞百出,可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无处安放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堆积生长,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也许再十年,也许一年,也许一天,或者就在下一秒。


他回想起午饭和带土一起吃的便当,那时带土的膝盖和他的靠在一起了。这样的接触总是难免的,卡卡西心里一跳,面上却纹丝不动。他没有把膝盖移开,只是隔着两层布料,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带土充满生命力的体温的传输和流动,它们让他的心脏越来越热,甚至悄悄收紧了,那让他感到疼痛——这也许是今晚本该写在这个本子上的内容。但卡卡西和过去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告诉自己不可以。


他站起来,关上了灯。


他不能奢求太多。带土还没有离开,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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